国外的逗鱼时刻：炉石传说视频制作者的经验之谈
欢迎来到【外域之声】。一直以来，中的炉石被服务器、时差、直播平台等各种因素分隔开来。因为之前写了其他稿子，这期ValueTown的搬运工作我拖得特别久了一些，我先表示歉意了。主要还是因为我觉得这个专栏需要优先照顾更具有时效性的内容，所以像这回讨论的关于视频集锦制作的话题就可以先放一放。Better late than never，来听听国外的知名视频制作者的经验之谈吧。
红牛现开赛精彩纷呈，落幕；Trolden和DisguisedToast为大家带来精彩视频背后的付出和辛酸；视频制作者自身的可持续发展；如何合理地利用他人素材进行二次创作。
第60期ValueTown的嘉宾是作死帝，Trolden和DisguisedToast(以下简称DToast)。Trolden的炉石集锦“炉石奇趣时刻”是国外同类视频中最著名的系列，已经有一年多的历史了，一直保持着周更。DToast也做了快9个月的炉石相关视频了，他的视频尤其在bug和奇葩结算上颇有建树。DToast之前还做过很长时间的图文的段子，所以这两位可以说是炉石领域视频二次创作的元老级up主了。
上周末炉石首届现开赛落下帷幕，虽然这期节目的主题是制作视频集锦，但必要的资讯还是要回顾的。由Reynad、Firebat和哀绿组成的TS战队在决赛的第二轮现开中人品大爆发，尤其是组出了一套双护盾兵双动员的骑士，以大比分击败了由Savjz、狗哥和Trump组成的Liquid战队取得冠军。限于篇幅，关于现开赛的规则等概况我就不赘述了，想补课的读者可自行在营地搜索并阅读《Frodan解读一周炉石新闻(上)》、《城会玩 红牛举办炉石团队现开赛》等文章。
比赛过程中当然少不了各种喜闻乐见的剧情：由于这是3v3的团队赛，每个轮次的三场比赛是同时进行的，又由于这是炉石直播史上第一次遇到这种赛制，在赛程初期导播总是带着观众一起犯晕因为屏幕上显示的是第一场比赛，解说却会不知不觉地说起第二场比赛，等到导播把声音切到选手那里的时候，他们当时集中讨论的可能又是剩下那场比赛了好在随着赛程的进行赛事方开始逐渐掌握了转播的技巧，观众的评价也从最开始的变成了赞不绝口。
在第一轮比赛中TS战队闹出了小学数学不合格的惊天大笑话：Firebat以为自己能打29点，够斩杀了，Reynad和哀绿也都凑过去验算了一遍，然后Firebat所有生物走脸之后才发现明明不够，于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对面场攻反杀。哀绿对两个美国佬的数学水平倍感失望，他们道，“你不也没看出来我们算错了吗?!”哀绿恨铁不成钢地感慨“亏老娘那么相信你们”虽然TS最终还是挤进了决赛并夺冠，但这完全不能阻碍这个素材队继续提供素材的脚步。赛后Reynad的那句“29 for sure”一夜红遍所有炉石社区，各种段子层出不穷。
我随便给你们造个句。Reynad对Frodan说：“侍从来我房间，给我30秒钟，哦不用，29就够了。”
当ChanmanV问嘉宾们对红牛杯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时，DToast觉得这种现开赛可能还是让双方团队都从同样240张牌里去构筑比较公平，否则就会像这回的决赛那样，TS牌极好而Liquid巧妇难为无米之炊。Trolden倒觉得这不是很关键，就算真的每次都会出现这种不公平的状况，反正炉石的运气成分已经很大了不差这么一点ChanmanV则表示，按照这个牌池的大小，如果两队构筑的牌池一样的话组出来的卡组也会大同小异，就没什么意思了。作死帝最后大力肯定了Frodan的救场能力，他在比赛初期一片混乱的时候及时稳住了场面，确实是电竞圈不可多得的人才。
【另外，我个人看红牛杯还有一点感受，就是这种比赛里听选手的临场交流才是精华所在，这就意味着全世界的观众要想全方位地享受比赛就得懂英语，同时也意味着跨语种的盗播很可能一下子就失去了很多滋味。我不知道胖贼他们在斗鱼播的时候有没有尽量把选手的原声放出来并尽可能地还原给观众听，但这一定很不容易。】
Trolden第一次做视频的时候还要追溯到内测时精控被削，炎爆8费的时候，那时他用元首的素材【果然是天下鬼畜一家亲】做了一个吐槽视频获得了Reddit的好评，于是他渐渐开始设想一个能持续周更的视频主题，并最终把这个主题定为“奇趣时刻”。
为什么是奇趣时刻而不像moba游戏那样是神操作时刻呢?Trolden主要有三点考虑。首先，炉石里的神操作往往和一定的运气成分是分不开的。以炉石圈最早的Top5系列视频为例，很多人看了那些被列入top5的操作后都觉得那根本不是玩家打得好，只是运气比较好罢了。其次，他认为炉石中真正体现出技术的抉择往往要基于对局势和手牌甚至对方手牌的判断(尤其是在比赛中)，而这些高段向的内容是很难通过集锦类视频体现出来的。最后，他这么定主题也算是考虑到日后不重复呈现某些固定的套。比如说有些人的子虽然自以为很野于是给他，但现实往往是天外有天，可能早就有人已经展示出来过了，而把集锦主题定为“有趣”和“好运”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这种尴尬。
作死帝自恃奇葩，人如其名地现场挑战了一下Trolden素材储备的深度：那种火炮船工库拉格otk的套见过没?Trolden淡定地表示早就见过了。于是作死帝灰溜溜地说，好吧，要是连这都有人见过了，那炉石的野子是真的被挖掘得不剩下什么了
再来说DToast。和Trolden的奇趣时刻从他人处获取素材不同的是，DToast的视频中多为自己布局的情境，这也是为了方便他给观众呈现出那些普通游戏过程中不容易出现的结算顺序和bug。除此之外，他还提到做这类视频可以免去筛选素材的烦恼：如果他用了别人的素材来做视频，可能会有人看了之后觉得这些素材他们已经在别的地方看到过而觉得无聊。
Trolden对此深表同感，他说他现在最头痛的就是如何平衡知名主播在奇趣时刻中的戏份。如果他完全不用大腕们的素材，肯定会有人抱怨，但他一旦用了大腕们的素材，又会有另一拨人说他随便拿别人的素材不好，而且还会有人嫌这些素材不新鲜了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人不满意。
【这就引申出Trolden奇趣时刻和逗鱼时刻的一个本质的区别：奇趣时刻里大腕的戏份很少而且这个比重是越来越小，逗鱼时刻里大腕戏份很多;奇趣时刻的主角是游戏本身，而主播的个性在逗鱼时刻里显得更有存在感;而且奇趣时刻里即使大腕戏份很少也还是会有国外水友抱怨，然而我在B站看逗鱼时刻的时候弹幕上都是自豪的“在现场”。考虑到天天卡牌曾在纪录片中承认过逗鱼时刻的创意源自国外，再结合bgm的功能性来看应该指的就是Trolden的奇趣时刻无误，然而逗鱼时刻却分化出了属于自己的创作方向，这其中的社会文化差异是耐人寻味的】
Trolden和DToast也都曾有过创作的低谷。在LOE前夕，也就是所有人都对炉石最不满的时候，Trolden就曾吐露过可能要引退，毕竟那个时候有意思的素材已经要消耗殆尽了。DToast随即跟了一贴，表示如果再没有新东西的话自己也要告别炉石一阵了。当时这些的声音在Reddit上闹得沸沸扬扬，事情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LOE的表现让他们重新潜心为炉石搞起了创作。这其中当然也少不了Reddit喷子的角色，当时两人的帖子不可避免地被包装成了他们退圈的宣言，从而显得“他们现在还有脸回来”。
DToast在那次风波中受的伤更大一些。一方面，由于他的视频比Trolden的更需要注重点子的新颖程度，他那时是真的想不出做视频的点子;另一方面，他对暴雪的也是积怨已久，而且他抱怨的东西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抱怨的是暴雪对像“卡牌描述不统一”这种板上钉钉的技术性缺陷的，所以他的伤心是要胜过一般人的。好在暴雪闪电发布LOE的同时也修复了部分文字描述上的bug，BenBrode也专门出了一期设计师的视频解释了这件事的前前后后，这说明DToast的话暴雪还是听进去了的，再加上新版本一出必然到处都是可以拿来做视频的新结算和新bug，所以他的退意也就随之打消了。
结果不幸的是，网上的喷子们还是给他扣上了“炉石圈”的大帽子，甚至有论者煞有介事地把他描绘成了一个和暴雪互相的角色，由他先来营造氛围，然后暴雪趁机推出新版本，皆大欢喜
DToast：于是我明白了，果然还是要尽量远离公开场合我承认当时把那么消极的思想发到网上是我不好，相当于把自己放到台前来了。所以以后我都会尽量保持乐观的心态，并再也不让自己中心了。
【DToast确实是一个对自己得很到位的人。他从来没有在炉石圈露过脸，这次上节目也没有把摄像头对着自己的颈部以上】
接着ChanmanV问两人，做视频做到现在，如今的动力还是当初的兴趣还是已经成了不得不完成的工作?Trolden和DToast都表示他们像对待工作一样地在对待视频制作，但具体表现形式不同。Trolden一直保持着自己更新的频率，虽然这意味着有时候为了赶每周的截止日期，也只好硬着头皮用一些自己并不满意的素材，但既然是工作就不能任性。而DToast则表示正因为自己把视频看得很重，所以才并不会随便交差，必须是有了自己真正满意的创意才做视频。比如现在他已经连着十天半月没更新了，就是因为现在是版本末期，他确实想不出做点什么。
ChanmanV接着问，现在做一期视频大概要多久?Trolden说他在收集完素材以后还要花两天左右的时间选音乐和编辑，这让其他人非常吃惊。他解释说他每次都得找一些新的音乐，而且音源质量要高，这就更花时间了(他在这里赞了一下暴雪wow和星际的音乐质量，尤其是德拉诺之王的音乐都很赞)。视频做完之后，上传也是个大问题家里网速很慢，但他又不想让视频隔夜上传，因为那样一来视频公映的时间大家都还没起床，效果就不好了。由于他人在欧洲，所以他现在的做法是每次都在欧洲时间的傍晚到晚上上传，这样一来美国和欧洲的观众都能第一时间收到YouTube的推送消息。可见国外up主还要操心时差的问题，确实是不容易。
Trolden曾经用蝙蝠侠大战超人的电影预告片恶搞过一次砰砰和王牌，那个视频花费了他和一干人马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视频的效果虽然很恢弘也广受好评，但他事后觉得这个投入产出比还是有些低至少和他惯常的奇趣时刻相比。所以他认为，炉石圈视频创作的整体瓶颈在于观众确实有享受高制作水准视频的需求，但在精益求精的过程中创作者往往得不到进一步的回报。DToast也表示这类的例子有很多，比如说制作精良的炉石视频无人问津，制作粗糙的、玩梗的视频却能经久不衰，这也算是炉石圈的一大特色。
作死帝：要什么高清摄像头，要什么绿幕，什么高科技都不需要。你最多最多设置一个语音读打赏的软件就可以了。就这么简单。
随后众人列举了很多例子来说明，很多惊艳的视频并没能在昙花一现后为背后的作者带来持续的关注，这种台前和幕后的疏离感常不利于视频制作这一行的发展的。视频制作者如何通过产品来推销自己这个品牌是所有人都要考虑的问题。Trolden拿DToast为例，从个性标志到视频风格，详细地阐述了一个成功的up需要如何营销。DToast的营销有多成功?很多人甚至一直以为他是一整个运营团队，然而他只是一个人而已。DToast自己也表示现在的很多主播都不太重视YouTube视频的后期编辑，但很多直播素材不编辑的话往往体现不出他们的个性来，别人也就看过就忘了。而真正注重营销的人，比如龙王，就深谙此道并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虽然龙王现在离Trump、Kripp这些老牌大腕还差得远了些，但他在最近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把自己的YouTube订阅量从3万+飙升到了8万+，靠的就是一点基本的后期剪辑和一点公开。
DToast先指出视频作者和Reddit是鱼离不开水的关系(尤其是对新人作者来说)，因为作者的视频一旦被推上了Reddit首页，就可以为其带来巨大的流量，以他自己的视频为例，上一下Reddit首页差不多可以从二十万点击量涨到四十万左右。但Trolden则认为这个逻辑是有问题的，他指出DToast高估了Reddit的作用：“不是因为Reddit能推广视频，而是因为只有做得好的视频才有资格上Reddit首页，这些视频点击量更高只是因为它们本身质量过硬 ”。以他自身的经验来看，Reddit的推广能为视频额外带来十万流量不能更多了。
Trolden现在发愁的是他如何用奇趣时刻的人气来创收。虽然有很多厂家都曾找过他做软广告，但他都了，因为他担心自己的观众已经习惯了每周的集锦视频，推广视频的插入实在会显得太过突兀，说不定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牌子给砸了。作死帝的是软广告尽管接，接了尽管做，这年头打广告打得反而还能给自己加分玩笑归玩笑，DToast还是一语道破了视频制作者接广告的尴尬处境：他们这些幕后工作者和推销自己的主播不一样，推销的仅仅是自己的产品而已，所以在接广告的时候确实多有不便。
这个问题之所以值得大说特说，还是得拜此前的Oddshot事件所赐(详情请阅读《国外主播的经营之道&新卡初体验》)。简单地说，国外有一个叫Oddshot的新兴网站想做一个网罗各主播游戏集锦的服务，不想此举却了这些主播自身的权益，因为同样一段集锦如果观众在Oddshot上看过了就不会再去这些主播个人的YouTube频道去看了，主播的个人流量就会下降，YouTube给主播的钱就少了。而作为同样需要用到大量他人素材的二次创作者，这期节目邀请了Trolden，自然也要聊一聊这方面的问题。
在亚历山大的Trolden本人发表看法前，DToast和作死帝先说了他们的观点。DToast认为Oddshot和Trolden虽然都使用了其他主播的素材，但前者是原样照搬，而后者则经过后期加工为原素材添加了许多带有二次创作者标签的附加价值，所以Trolden的集锦不能说是一种素材的挪用，因为这些素材在经过深加工之后也已经是Trolden的产品了。而Oddshot作为纯粹的搬运工则没有给素材添加附加价值，所以是纯挪用素材。
同时，Oddshot是个新兴网站，主播的素材放在那里并不能起到宣传作用，但Trolden的奇趣时刻是集锦类视频的巨头，宣传效果可想而知，所以大家对Trolden并不曾像对Oddshot那样抱怨。
Trolden对素材使用权的理解和DToast一样，即已经把素材二次创作成了自己的产品。同时，他也是在经得那些主播的同意后才使用那些素材的，而且他每次也都在视频简介里标注了各素材的原创者。他对Oddshot遭人诟病的理解就是Oddshot挪用素材事先没有征得主播们的允许，并且没能让主播看到收益。至于Oddshot本身这个集合游戏集锦的点子则是没有问题的，用Trolden的话说，“正是因为Twitch自己懒，所以才生出了Oddshot这么个(肿瘤)”。如果Twitch能开设属于自己的集锦页面并给主播一个一键上传的功能，可能就没这么多事了。
ChanmanV也随即了Trolden的想法。Oddshot之后持续不讨好的主要原因就在他们挤牙膏般的态度上，比如说有大群人抱怨了才给出薪酬方案和opt out的选项(这个词没有合适的对应中文好烦，大概是不参与的意思)，这就给人一种先贪了再说的坏印象。
当ChanmanV问起两位嘉宾有没有转型其他游戏的打算时，他们都提到了守望先锋，但在大方向上他们则有着各自的打算。
Trolden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去暴雪工作。这一目标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一致好评，他们都觉得Trolden以他目前的人气和技术水平已经能被暴雪录用了，至少当个社区经理什么的肯定没问题。但Trolden说他要先读个学位再去暴雪的法国分部找工作，因为欧洲大部分国家的基准收入是和学历挂钩的。而且幸运的是，Trolden在享受炉石之余又恰好找到了守望先锋这么一款他同样享受，且同样出自暴雪的游戏，这为他的下一步打算也算是做好了铺垫。
而DToast则还没有做出最终的决定。他目前的想法是做一个TotalBiscuit那样的专精于某几款游戏的专业游戏人，而不准备把视频制作的范围扩大到pewdiepie那样大。他表示自己其实也对制作转型已经做了一些铺垫了，比如说在制作bug集锦的同时偶尔加入一点自己平时直播的素材，试图让自己的观众逐渐意识到DToast除了是个品牌以外还是一个需要找寻其他出的“人”，毕竟单一一款游戏的寿命是有限的。
DToast接着提到了一点所有视频制作者在转型时都要面对的问题：在转型其他游戏的时候，是重新开一个频道白手起家，还是以当前游戏死忠观众的利益，用现有频道的人气来为新游戏打好的基础？老实说，他觉得另开频道白手起家会很辛苦，但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损害当前观众群体利益的好办法。
DToast：具体到炉石来说，新视频的需求会更大些，尤其是对于那些教学类的频道来说。比如说奥秘骑的教学啦
Trolden：我第一次选用奴隶战的素材的时候反响非常好，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觉得对我(这类视频)来说老视频还是有价值的，因为总的来说有意思的素材在大部分情况下会一直有意思下去。
DToast解释说这一切都是因一次和Kripp的合作而起的。当时他和Kripp一起在后者的频道里播炉石，Kripp觉得他戴着这个富有品牌辨识度的面具会很好玩，结果当那个视频火了之后他就觉得这个面具很难再摘下来了
但DToast也坦言未来某一天肯定会考虑摘下这个面具，让大家更好地认识他这个人。作死帝劝他越早摘越好，因为这个面具摘得越晚，恐怕对他将来发展的越大。
而且他还讲到这么一件事情：有一次搞了个线下的炉石活动，有个人带了一个和他类似的面具去搞，结果污了他的名声。这就意味着他继续这么和面具互相绑定的话，谁都可以成为DToast了就像V字仇杀队那样
3. Trolden去了暴雪之后还会继续更新现在的视频吗?万一暴雪工资还不如YouTube给的多怎么办?
Trolden：我不觉得我从YouTube拿到了多么多的钱这些钱在捷克这种小国家过活肯定没问题，但也肯定没你们想得那么丰厚。我现在还不知道我真的入职之后还能不能做视频了，据我所国分部是不允许员工做这种事情的，不过美国总部好像是可以的，比如我看到过风暴的社区经理有在做直播。如果到时候他们允许，我就会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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